有人看图时发现,南京的古城墙围起来的大轮廓像一个非洲女人头。发现者认为有必要认证一下古城墙与非洲女人头像之间存在着的渊源。后来有人又有了其他的联想,觉得这城墙的城廓本该就是朱皇帝的头形像。不过这些联想遭到了专家们无情的否定。专家认为,古人无条件从空中俯视,所以绝无可能有意识把墙廓弄成某人头像。即使像了,也纯属巧合而已。
前不久,报纸上铺天盖地登了一幅火星上的照片。那照片是一幅火星某处的地貌图,酷似一个人头形像,于是有人又有了联想和推论:火星上是有过人类的。否则何以出现人头塑像?几年前,国人还有过更惊人的发现:某处有着一座山峰,整个就是一位去世伟人的卧像。然后附和者甚众。于是便有了种种联想,有了“天意”一类很唯心的东西沸沸扬扬。
人喜欢猎奇也善于想象,譬如看到天上的云朵,我们会做出像熊、像狗、像人或者像其他什么的想象。其实那不过就是一大团的水雾裹夹了些其他气态物质而已;当然,看着形态各异的山石,也绝不可能是某人某物的化身;至于火星,以那么一幅地貌图来推论其有外星人存在,联想是够大胆的了,但方法却是不严谨且经不住推敲的。
好在大多时候,联想也就仅仅是联想而已。在日趋物化了的世界里,人们需要些精神上的刺激,需要来点微醺了的浪漫点缀一下枯燥的生活。这样才有点滋味有些乐趣。这大抵是当不得真的。关键是在于不该当真却又被当真时,就有些麻烦。而这又并非仅限于一些文化层次不高的人。我以为这倒是一种值得研究的文化现象。笔者一介俗夫,不敢自谓高明来教导别人。但我想在需要认真与理性的时候,记住胡适先生“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的话,是不会有错的,切不能由着联想扑棱着翅膀天上地下地胡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