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德国哲学家康德的传记,深为这位身材矮小、表情呆滞、生活刻板、终身未娶的日耳曼人所惊诧,惊诧他在教书、著书、散步的单调循环中提出了星云假说,创立了批判哲学;惊诧他毕生未离开闭塞、沉闷的故乡小镇而他的哲学思想却深刻地影响着人类的思想进程。自他以后,许多的文化巨人如歌德、托尔斯泰、爱因斯坦等都荣幸地宣称受到过康德思想的熏陶。康德曾说过,后来的科学家都绕不过我康德这座桥。
像康德这样表象与内心形成强烈反差的例子在思想文化界不胜枚举,如现代派小说鼻祖卡夫卡终身都是一名保险公司的小职员,当代世界短篇小说大家博尔赫斯做了一辈子图书管理员。
由康德们我想到了三毛,一位因心灵漂泊无助而自戕的女人。在三毛作词的歌曲《橄榄树》中,我听懂了她为了爱和不仅仅为了爱而流浪的心声。无论是浪迹天涯的三毛,还是足不出户的康德,尽管他们贡献给人类的财富不可同日而语,但心灵的漂泊和寿命的短暂与漫长失去了比较的意义,他们的心路旅程在他们的肉体寂灭后得以绵延。
历史与文化就像一条川流不息的河,风流人物与庸常之辈泥沙俱下,灰飞烟灭,唯有漂泊的魂灵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