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尼特
上周,美国参众两院的一个“9·11”事件调查委员会经过调查后提出了一份报告,指责中情局在“9·11”事件的情报处理上失职,有参议员更是直截了当地指责局长特尼特对此应负有个人责任。对此,白宫方面称特尼特在反恐上很得力,布什总统非常满意。特尼特为何总能逢凶化吉而且官运亨通?12月17日的《纽约时报》报道了布什总统与特尼特之间不寻常的亲密关系。该报指出,总统拉中情局长,中情局长拍总统马屁,目的就是建立一个可控制的庞大的间谍帝国。
乔治·W·布什刚刚当选美国总统,就得到了一些密授,其中一点便是关于他即将接受中央情报局每日情报简报的至关重要的劝言,而提出此言的不是他人正是其家父老布什。众所周知,老布什是迄今为止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干过中央情报局局长的美国总统。他既有向总统提供过情报简报的工作经历,又有每天早晨得到中央情报局局长秘密情况报告的经历,就某种程度而言,这种独一无二的经历曾使老布什处于无人可匹敌的位置。
白宫主管安德鲁·H·卡德说,老布什毫不含糊地指使儿子要与中情局长要建立一种密切的关系,这样才能有效地统治这个国家。卡德在近日的一次采访中说:“当我被任命为白宫主管时,刚当选为总统的小布什立马告诉我,‘务必仔细安排一下。我想见中央情报局长,并能够与他谈话。’”
就这样,在华盛顿诞生了一种最为不可能却又最重要的关系。56岁的小布什与49岁的中情局局长乔治·J·特尼特开始建立起一种很密切的关系。
人们发现,自“9·11”发生以来,公众对特尼特在情报处理上的失误的批评变得更为尖锐了,但他与总统的关系不仅保持了下来,而且还得到了加强。特尼特的朋友和批评者都同意这一说法,即总统的信任解释了人们的疑惑:为什么中情局长因未能预测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遭袭而遭到猛烈围攻后仍能留在自己的位置上?
特尼特的直接前任约翰·M·多奇一语道破天机,“决定中情局长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他与美国总统的私交,”他说,“特尼特拥有比谁都要好的那种关系。”
面对媒体对特尼特的指责,布什政府官员指出,布什总统决不会忘记特尼特在“9·11”后如何重组中情局,如何重新配置中情局在阿富汗的力量并与塔利班的反对派一道工作,如何用美元收买阿富汗的当地军阀并直接指挥美军战机轰炸重要目标。
前中情局官员说,特尼特与布什总统的父亲的关系是他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特尼特在1999年步他后尘成为中情局局长后,这位第41届美国总统(老布什)高兴得无法言语。情报局的官员指出,是国会中的共和党人而不是特尼特——当时的克林顿总统的中情局局长,在立法机构推动着这项重新任命。可是在那个仪式上,特尼特和这位前总统互相紧靠着坐在一起,显得关系很亲密。正是那种姿态才让特尼特赢得了那个名声——卓越地培育了这种对他提升进程中起着重要作用的关系。
特尼特还从其他政治恩师那里获益匪浅,并且在担任前参议员戴维·博伦高级助手期间磨练出一手左右逢源的政治技能。博伦来自俄克拉荷马,曾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主管过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他没有让自己的办公室变得政治化,所以他一直与两大政党的领导人保持着绝佳的关系,”博伦先生说。
特尼特的影响起源于他与布什总统在椭圆形办公室几乎每天半个小时的见面,通常是早晨8时开始。它是总统一天的第一次简报会,参加人员有副总统切尼、白宫主管卡德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以及国家安全顾问们。布什政府的官员说,布什总统没有同联邦调查局局长穆勒发展那种类似他与特尼特间的特殊关系。
几乎很少有其他的总统如此频繁地与他们的中央情报局长见面。克林顿的第一任中央情报局局长R·詹姆斯·伍尔西与克林顿见面的次数很少,所以1994年有架小飞机坠毁在白宫南草坪时,中央情报局内部曾出现笑话说是伍尔西想设法驾机去见总统。
布什总统接见特尼特的次数如此频繁,超过了接见国务卿鲍威尔、甚至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最近几个月中,拉姆斯菲尔德曾提出在五角大楼设立一个主管情报的副国防部长级的新职位。通过建立自己的情报单位追查伊拉克与恐怖分子的联系。一位防务官员说,五角大楼与中央情报局之间的紧张关系随着布什政府准备与伊拉克正式军事对抗而加剧了。虽然中央情报局的官员不会公开讨论这样的行动,但是人们都普遍认为,中情局正在派特工进入伊拉克北部与库尔德人一起工作,反对萨达姆。
如今,特尼特的地位似乎很牢固。白宫并没有授权国会的建议,设立一个统率全国情报的内阁级机构,直到新建立的“9·11”事件调查委员会完成其工作之前,布什政府是不会打算设立内阁级的情报局长一职的。
卡德指出,“总统对特尼特如何做好他的工作和如何分析情报充满信心,”他说,“他也建议这些情报究竟应如何利用,应当采取何种措施。在反对恐怖主义的战争中,许多战士实际上是直接听从特尼特的指挥,这是一支秘密的为人不知的部队。它是某种我们还没有完全评价的东西,不过它们正在前线展开敌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