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一声“可是”,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知出了什么错,只好不安地等待局长的下文。
“可是,有错别字。”听说出了错别字,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我赶紧凑上前去,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字错了。
“就是这个。”局长一边用手指着那个钓字,一边用慈祥的目光看着我说:“这钓鱼的钓,左边是金字,右边是勺吗?勺是用来舀东西的。那鱼塘里游的是活鱼,可不是你家锅里煲的鱼汤,可以用勺舀起来!”
“那——”我如堕云里雾中。
“右边应该是外勾嘛!谁不知道,钓鱼必须得有勾,中国字的特点就是形意相随,这是常识嘛!”
局长遂拿过一支红笔,把那个“钓”改成了“钩”。
我接过稿子,问道:“我是不是马上去通知大伙儿,赶快准备鱼钩,要不,没法儿钩鱼,就只能下河去拿勺舀了!”
局长满意地笑着,连连点头。
(《北京晨报》2001.6.17阎国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