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的文学才华在其发表的作品中展现无遗,但在学校里,她的作文成绩并不理想,特别是初三那年,她的作文绝大多数被判为不及格。
那么,谷阳作文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语文老师认为谷阳的作文一是思想不够向上,二是跑题,三是结构不合要求。
谷阳回忆,当年她在作文中曾写过一个乱谈系列,内容涉及环保、素质教育等问题,表达了个人的看法和担忧,但老师觉得这些感觉不应该是一个中学生所应有的。而在命题作文时,谷阳又经常改变文体,比如要求写记叙文,她的议论太多;要求写议论文,她又会以诗歌的形式表达自己的感慨,老师认为这是跑题了。另外,老师觉得谷阳的作文结构很散乱,文理有如天马行空,开头结尾完全不符合教科书上“要有呼应”的要求,中间部分也不是规定的几种层次关系。归根到底就是——这样的作文离教学和考试要求差得太远。
谷阳讲,其实在学校里,看好和不看好她作文的老师和同学基本上各占一半。的确有很多同学觉得看不懂她的作文,认为主题和思想离中学生太远;但也有的老师和同学认为她的作文时代感很强,还有的老师总把她的作文当范文在班上朗读。
老师对自己作文的褒贬不一,谷阳非常理解。她说,不是老师守旧,而是我太想摆脱中学作文的固定模式了。给我不及格的老师,她更是对我的前途负责任。
明年,谷阳就要参加高考了,虽然在《不及格》一书中她说“宁肯写一分不得的东西,也不想写愚蠢的作文”,但为了能考上大学,谷阳自称已经开始向应试作文的写法上靠了,毕竟,谁也不敢为了个性而拿前途来当赌注。(《北京日报》2002.1.31范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