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是某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有不到500小时的飞行记录。他说在上海遇到的一件事使他很不安。
“一次我和几个飞行员同事在一个酒吧里喝酒,到夜里两点,酒吧关门了,有个家伙已经喝得踉踉跄跄,但还是硬拉着大家要再找地方继续喝。另一个同事上来劝阻说,‘算啦,你明天一大早还有飞行任务,回去睡觉吧’,可他还是很不在乎地说,‘没事,到飞机上再睡不迟’。”王先生说:“我当时非常惊讶,因为飞行对身体的要求很高,休息可以说是硬性指标,在返航前夜醉酒,即使有自动驾驶系统,危险也是不言而喻的。但后来我逐渐发现,这决不是一个特例,几个人凑在一起喝点酒、发点牢骚已经成了一些飞行员的习惯。”
据知情人士透露,在今年民航例行的安全检查时发现,有的航空公司不遵守飞行员飞行时间的上限规定,导致飞行员超时工作、疲劳驾驶;还有的公司要求飞行员改上新机型,却省掉必须进行的培训课程;一些小型航空公司因为飞行员紧缺,往往剥夺一些飞行员的疗养假期。这些航空公司在航空业重组、重新分配市场份额时的目标只有一个:更多的盈利。在这个目标下,其他必要环节被有意无意地人为削弱了。
(《经济观察报》2002.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