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除了有浪漫的名声外，还以办事拖拉、效率低下著称。来法国的第一个星期，我和另外3个同学一起去银行开账户。接待小姐看我们4个人要开户，就说：“办此事的同事现在都忙着，我帮你们约个时间吧，明天将有两名同事给你们几位开户，请下午两点来。”第二天我们如约前来，有两个职员把我们4人分别请进两间办公室。我和另一个同学跟着一个小个子职员进了其中一间，落座。这小个子也不急于办公，先跟我们拉家常，从天气聊起，说今天天气真不错，这里一年四季阳光充足，哪像那些可怜的伦敦人，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天太阳的脸。讽刺完了伦敦后，他又问我们从哪里来，北京？哦，北京赢得了奥运会主办权，真好真好真幸运，从你们中国到法国要飞多长时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还习惯吗……那天，这位老法从天气聊到奥运会，从中国美食法国奶酪聊到最近的展览会，再聊到喝葡萄酒的讲究，一个半小时以后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要开户的材料都带了吗？”5分钟以后，他把我们送出了办公室，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了开户证明。
本以为银行职员的效率是个特例，后来办居留证要体检，偶尔病了去看医生，都毫无例外地要陪着东拉西扯，时间虽不用一个半小时，不过总也要五六分钟或更长；话题没有在银行时那么宽泛，不过，从哪儿来，什么时候来，来干什么，要呆多久一类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几次下来，我的回答总是准确迅速，然后照例会得到诸如法语说得好之类的夸奖。我因此增添了一些没来由的自信，心里还偷偷地赞赏：看人家的服务多么有人情味儿！（《青年参考》2002.7.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