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缘于自己的经历。16岁时,由于与我的音乐教师发生分歧,我处于某种危机之中。后来著名的钢琴家艾米尔·冯·萨尔——李斯特的最后一个活着的弟子——来到布达佩斯,要求我为他演奏。他专心地听我弹了巴赫的C大调“Toccata”,并要求听了更多的曲子。我把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弹奏贝多芬的“Pathetique”奏鸣曲以及舒曼的“papillon”之中。最后,冯·萨尔起身,在我的前额上吻了一下。“我的孩子”,他说,“在你这么大时,我成了李斯特的学生。在我的第一堂课后他在我前额上亲了一下,说:‘好好照料这一吻——它来自贝多芬。他在听了我演奏后给我的。’我已经等了多年准备传下这一神圣的遗产,而现在我感到你当受得起。”
在我的一生中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比得上冯·萨尔的赞扬。贝多芬的吻神奇地把我从危机中解脱出来,帮助我成为今天这样的钢琴家。不久将轮到我把它传给最值得领受这份遗产的人。(《沙粒的舞蹈》金城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