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小说真正的价值,是很具体地勾勒了一个转型的时代,写出了其中“这一个”极不适应而又极不甘心的平凡人物的命运。
但让人惊讶的是:这样的人物和“有了快感你就喊”的题目,怎么搭得上边?读到最后,才知作者自有她的寓意。小说前半曾一再强调他是个沉默的男人;小时候为了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还曾听凭蜡烛烫伤自己的手,却像江姐一样坚不吭声,保持了“高贵的沉默”。而现在,当他去西藏的前夜,他在偷偷用手自慰时差一点喊出了声但终究还是忍住了;然而,他对自己的这种“沉默”开始厌恶了,“明天他不想再这样了”,他“已经暗暗地转换成另外的状态了”。
关于这个题目,作者有言:“这是一句军中流传的格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参加越战的美国大兵们,他们的行囊里面都有救生包,救生包里头必定有一盒火柴,这句格言,就印在火柴盒上。这是一句充满阳刚之气的格言。是男人们所追求的精神状态。”
这的确不是一本猥亵的书,但我仍以为这是一个猥亵的题目。也许它的引伸义与小说的主旨相符,但它的格调和品位与小说不符。所以我认为,这也是一种“文不对题”。这种文不对题带来的好处,是“卖点”;而坏处,它会败坏一位优秀作家的信誉,因为这毕竟暗含了一点儿对读者的不诚恳和不尊重。(《文汇报》2003.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