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站没有去河北邯郸的车,小可听说南站当晚9时有一趟车。“小伙子,你不能走呀,你陪的是‘非典’病人,你很危险呀!”张四平一边戴口罩一边说。“医生说我不是!”“不是也是疑似,也得等好了才能走……”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陶然亭游泳池南门的宽阔地带,张四平突然把车停在了河边。“你得去医院,你带着病菌走这一路,得多少人受传染呀?”张四平说着就拨手机。小可气急了:“我打车,到站给钱,你管得着我去哪儿吗?”“你这话搁平时是理儿,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小可扔下15元钱,冲出车外,要拿行李。张师傅赶上一步,锁了后备箱。
“小伙子,我这是对你负责任呀。你要真是‘非典’就没命了,连别人也受连累。我知道你没钱了。你放心,如果医生说你没事,你明天在北京的花费,我都包了。”
张四平不停地拨打手机,最终拨通了市政府防治“非典”指挥部的电话,指挥部替他通知了宣武区卫生防疫站。
大约晚10时30分,宣武区防疫站的车到了。过了两个小时,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来了电话:“初步排除了‘非典’,但是他的肺真的不正常,医院还要留观几天。”
(《北京晨报》2003.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