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勒说,一些人认为公共健康就是药物。而我认为公共健康就是“健康的人口”。公共健康也需要警察,他们与医生一样是公共健康体制的一部分。厂矿作业的安全也是公共健康的一部分。此外,在发展中国家,一个家庭的健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母亲所受的教育,因此对于女性的健康教育非常重要,其意义远胜于建一个新的医院。所以,公共健康的涵义比医生和医院丰富得多。
维克勒认为,如果公共健康的标准是大多数人都健康,就会遇到一个社会公正问题,假设在一个小国家,大多数人居住在平原地带,一些人住在山上,如果实施一项接种方案,人们可能花掉所有经费为占人口数量90%的平原人口接种。假设后来政府又增加了一倍的接种款,有人可能想用这笔钱去为第一次被遗漏掉的山里人接种;而另一些人主张再把这笔钱用于平原地区的人口接种,以预防另一种疾病。这样一来,一旦后一种疾病爆发,就可以挽救占90%的平原人口的生命,而不是救助一小部分患前一种疾病的山里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进行伦理权衡呢?这就要求社会的公正。
社会给每一个人的长寿机会都应当是平等的。一些国家存在许多社会不公正现象,美国就是一个例子,黑人居住区的人口寿命比孟加拉国还低,而中产阶级的白人男子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健康,这是很不平等的。这类健康分布中国也有。(《社会科学报》2003.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