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都不嫁。”
“假如这三个人是一个人呢?”
“那愿意考虑!”
“好了,现在这个人已经是你的了,并且你们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十年。下面我问你:十年了,这个男人觉得又是送花、又是请你吃饭、又是写诗,有点厌倦了,也有点劳累了,他想减掉一项,请问你想让他减掉哪一项?”
“你真想知道吗?那就把那顿饭省了吧!”
“好了,又是十年过去了,送花与写诗,这个男人想再减掉一项,请问你想让他减掉哪一项?”
“那就把诗免去吧!”
“妈妈,你愿嫁给第二个人。”
儿子像搞测试似的,得到了答案,而我却陷入了沉恩。
起初我谁都不愿嫁,最后,却愿意嫁给一个送花给我的人。假如儿子继续问下去,我岂不也愿意嫁给一个既不给我送花,又不请我吃饭,也不给我写诗的人吗?
按正常的顺序问我,我不同意;倒过来,从后往前问,我却无条件地同意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道题有诡辩的成分?
后来我拿过儿子的那本杂志,反复地阅读,发现是爱在起作用。没有爱的时候,你会要求他很多,一旦心中拥有了对他的爱,你就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些把爱搞得异常隆重的人,一定是还没有真正地相爱。
现在想来,爱确实具有简洁的内涵,只要有爱存在,谁会计较外在的东西?(《现代家庭报》2003.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