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外企白领游捷说,“我数过,和我发生过一夜情的男人有10个”,“大家都只是露水鸳鸯,一夜放纵而已,天亮之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会影响谁的生活。”
27岁的外企白领白杨说,“第一个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就是我主动追求的”,他是一个客户,一个已婚的成功男士,“因为他是一个值得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我很从容地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没有什么杂念,既不是为了他的钱,也不是为了和他白头到老。”
41岁的销售主管张爱秀徐娘半老,要“用情人来慰劳自己”,“情人约等于性人……”
据调查,认为书很好看,采访很扎实的人只占12.61%,很多人质疑该书的真实程度。
有人认为,书中很浪漫的一夜情只有1个故事,其余的18个故事都表现了一夜情带给灵魂的沉重,如同作者一开始的立场,“典型的一夜情是一种颓废、放荡的生活,这和吸毒一样,都是缺乏信仰的表现,是一种道德的沦丧。”但也有业界人士认为,如果仅从这个角度出发,该书的立意没有完成对道德与信仰的重新提炼,而在作者有意无意的叙述引导下,美好的情爱和生命的道德底线被撕裂得异常破碎,一种几乎是无可更改的低俗的趣味和颓废的意念在一个个故事间弥漫,这不能不说是出版界的一种堕落。
性学专家李银河说,一夜情存在的社会条件是乡土社会向都市社会的转变,实际上也就是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的转变,熟人社会制约开放的性关系,陌生人社会就恰恰相反,一种完全建立在陌生基础上的男女两性关系,让人重拾自由。
也有人认为,作者说,之所以只选择女性“口述实录”,是因为“男人选择‘一夜情’的原因过于简单了”,而“女性发生‘一夜情’的原因和感受是多种多样的”,这是不打自招了,女性一夜情的故事会更香艳、更刺激、更煽情、更离奇,也就更有“卖点”。
在商品经济时代,既然连灵魂都可以出卖,出卖隐私也并不见怪。不知作者之川先生拿了多少版税,而出卖隐私给他的那19位女性又分到了多少铜板。
为了强调“口述实录”的真实性,作者口口声声说,“从自己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中选择了19名都市女性作为采访对象”,把朋友和朋友的朋友的隐私特别是性生活当众出卖,这人品也太差劲了,说重一点是寡廉鲜耻。退一步说,这19位朋友和朋友的朋友并不真实存在,“口述实录”只是作者的噱头,那用“一夜情”编排出来的19篇以女性第一人称写的色情小说,也是寡廉鲜耻。(《文汇报》2003.7.14 陈熙涵文 《文汇读书周报》2003.7.11 五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