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茴子白、馒头、稀饭,要不就是烩菜。”说着,师傅回头对记者说:“有时候饭里吃出苍蝇来,也只当它是花椒了。”说完,师傅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抹了抹,就从怀里掏出一盒几毛钱的玉蝶烟,抽出一根点着,“唉,其实我们这些民工也挺可怜的,菜几乎是水煮的,看不到一点油星儿,别看平时吃得多,一会儿就饿了。”说着自己先笑了。
“你们一天工作多长时间?”
“呀,十四五个小时吧!你看,从早上四五点起床,6点就上工,到中午12点吃饭,一点来钟就又上工,黑夜也得一点多才下工。”
“这么长时间,能受得了吗?”
“本来就是受苦赚钱来了,受不了这苦早就饿死了。”
工地一侧,破破烂烂地搭建着三四间平房,那便是他们所谓的“宿舍”。脏兮兮的砖墙垒成的房子,顶子上用油毡纸盖着,烂草席一挂便是门帘。“有个能躺的地方就行。多亏是夏天,热还能受得了,就是蚊虫太凶了,真是阎王不嫌鬼瘦,就我们这身板,也想吸点儿油水。”大伙乐呵呵地说着,彼此间相互调侃地指责着对方,这个脚臭呀,那个说梦话呀等等。
生活的无奈使他们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没有抱怨,没有哭诉。
据报道,从今年10月1日开始,北京市规定了民工住房的标准,要有固定的水冲式厕所,每处住所要有报纸、杂志等。首都做了,有的省也这样做了,山西省呢?(《山西日报》2003.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