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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2003-10-12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第二章 装扮成猴子的老婆婆

(接上期)“沙卡康-达雷克!停车20秒……有下车的旅客,请尽快到站台上。”查票员打嗝似地说。

佩吉站起来,抓住那只沉甸甸的手提箱,箱里放着她的衣服,还有她的朋友(外形是一只具有魔法的沙袋)。谁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帮她的意思。就在她打开车厢门时,查票员就已把她推到了车外。站台上杂草丛生,一块指示牌上写着:沙卡-康达雷克,雷雨之乡。(别忘了带避雷针)

一个古怪的人从雾中出现了。女的,约莫六十岁,或八十岁……甚至三百岁,个子小小的,矮矮胖胖的,裹着一件怪模怪样的毛皮大衣,像是从一只大猩猩身上剪下来的,一半的毛已经脱落。

“是她!”佩吉通过心灵感应对蓝狗说,“是我的外祖母格拉妮·卡蒂,我是第一次看见她。”

她的白头发好似一丛荆棘长在头上,佩吉·苏忽然确信它们自己会动起来,像一只章鱼的触角。

“我可能见过你一次,那时你还是婴儿。”格拉妮·卡蒂皱了皱眉头说,“显然,你已经长大了不少……”她向蓝狗弯下身子说,“他呢,是你的兄弟?”

“不是,是条狗。”佩吉说。

“是狗也不妨碍是你兄弟。”老婆婆神秘地嘟囔道,“它长得更像你父亲,是不是?”

佩吉·苏感到很不自在,左右晃动着身子。车站前没停任何车子,她寻思外祖母是怎么来的。

“很抱歉。”格拉妮说,“我没坐我的马车来。我的马害怕雷雨,而且不大喜欢在荒野里穿行。现在你得上路了,因为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想在天黑前到达,就得走快点儿。”

“很远吗?”佩吉·苏问道,

“大约二百公里。”老婆婆说,“正好可以互相了解了解。”

“二百公里?”少女打嗝似地问,“步行?”

“当然。”格拉妮·卡蒂母鸡似的格格说道,“别慌。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大衣,你只要穿上,一切都会顺利。”

老婆婆从袋子中取出第二张大猩猩皮,上面有许多白色的大斑点。“这是一件魔法大衣,你穿上它,就不会累了。毛皮能吸收你所有的疲劳。”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样打扮的吗?”佩吉轻声问道。

“那当然。”格拉妮·卡蒂确认,“我很早就起床了,我是走着来的,大衣吃掉了我的疲劳。此外,就因为这个缘故,它会掉毛,当一件魔法大衣开始疲劳时,它的毛就会变得稀疏。等最后一撮毛飞走了,成了一张光秃秃的旧大衣时,就只好把它扔掉了。”

佩吉有点厌恶地穿上大衣,那衣服发出一股怪味儿。可她刚穿上这奇怪的外套,顿时感到疲劳消失了。

“这玩意儿行!”她想。

“那当然。”老婆婆仿佛读懂了她的意思,说道,“在沙卡-康达雷克,人人都穿能吃疲劳的大衣。多亏了它们,人们能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迅速干完一件重活。有些人一天工夫就造好了他们的房屋。我们上路后,你会疾步如飞,比一个跑步冠军跑得还要快。什么对你都不费力,无论是你这个死沉死沉的手提箱,还是你将要抱在怀里的小狗。”

老婆婆又说:“从这儿起,就是暴风雨之乡。只要身上有一小块金属,就会成为闪电的靶子。在沙卡-康达雷克,我们从不用铁制品。我们的钱币是木头的,锅是石头的,腰带扣环是牛角的。我的外孙女,赶快把你带来的金属品扔掉。”

“我的表也要扔掉?”

“对,我给你一块木齿轮的表。走得不很准,可是这无关紧要。”

格拉妮·卡蒂说完,便立即冲到那条蜿蜒在群山之中的荒路上。佩吉勉强来得及抓起她的手提箱和蓝狗,差点没跟上,因为老婆婆风驰电掣般走了。       (连载二)

(选自“魔眼少女佩吉·苏”——《地心蝴蝶》【法】塞奇·布鲁梭罗著 接力出版社2003年8月第一版 定价:1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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