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吉与外婆并肩跑了两个小时,却丝毫不觉得疲劳。其实,她感到自己正处于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竞技的状态下,大衣不仅吃掉了她的疲劳,而且大大增强了她的体能。惟有蓝狗不停地抱怨,因为风将魔衣上的毛刮走,搞得它满嘴是毛。
当二位“速度赛选手”跑到一座山冈顶上时,看见天边有一棵奇形怪状的树。佩吉惊讶不已,放慢了步伐。树枝上没有叶子,形状怪异,犹如一只痉挛的手,一只黑糊糊的手,指甲被火烧焦了,烤黑了。
“当心。”蓝狗提醒她说,“别靠近那里……危险!我感到有东西在嗡嗡叫,一种可怕的能源,就像原子香肠放进一只巨大的煎锅里那样,发出轻轻的爆裂声。”
“是棵苹果树!”佩吉远远看见那棵有枝无叶的树上,挂着一些黄黄红红的果子,惊奇地说。
“其实,这棵树是个避雷针。”克拉妮·卡蒂也停了下来,宣布道。
少女颇感好奇,向那棵被囚禁的苹果树走去。只见光秃秃的树枝贪婪地伸向天空,仿佛想抓住看不见的猎物。
佩吉抬起头,见枝丫上挂着一些苹果,更是吃惊。的确,那棵树干枯枯、黑糊糊的,似乎不大可能长出这些肉质的大果子。
格拉妮解释道,“种这些树之前,这里简直是地狱!闪电像在做拼板游戏,将天空划成一块一块的。你可能看到过!刷!刷!雷电从四面八方落下来,将一切夷为平地,农庄相继被烧毁,真得像鼹鼠那样,生活在地底下。一切都无济于事,闪电刚起,一般的避雷针便全部熔化殆尽。我的许多邻居都死了,有些人离乡背井,舍弃财产,沿途乞讨。后来,多亏一位女魔法师经过这里,她给了我们一些神秘的种子,我们就种了这些树,吃雷电的树。它们能吸引天火,它们吞下天火,将它吸收、消化……然后,利用它来使它们的苹果成熟。”
佩吉·苏点点头。
“一切都聚集到果子里。”老婆婆解释,“雷力、电力、闪电,这一切都变成球状,在苹果里头滚动!你看见那些苹果了吗?它们永远不会掉下来,它们不停地变成熟,每下一次雷雨,便长大一点。它们的皮像牛皮一样坚硬,但是空心的,就像挂在圣诞树上的空心球,天火就聚集在这个空心球里。”
“那我们不能吃它们吗?”少女问道。
“小疯子!”格拉妮打着嗝说,“千万别吃!如果你咬它们,沉睡在它们身上的破坏性力量便会获得解放!”佩吉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假如有人在这样的一个果子里种上牙齿,”卡蒂强调说,“那果子便会发动一次可怕的爆炸。”
“在农庄里,人人都要挣钱糊口。既然你有条狗,你就在避雷树旁站岗吧!”
说完,那位穿皮大衣的怪婆婆又开始奔跑了……(连载完)
(选自“魔眼少女佩吉·苏”——《地心蝴蝶》【法】塞奇·布鲁梭罗著接力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定价:1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