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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猴人”的命运

2004-06-24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湖北省钟祥市洋梓镇火庙村陈志学的母亲和陈秀英的母亲本是亲姐妹。在旧中国,“姨表结亲,亲上加亲”,是一条根深蒂固的情感纽带。姐妹俩商量,要接起陈家的香火,就让陈志学入赘陈秀英家,当陈秀英15岁时,这宗姻缘就缔结了。

1945年,陈志学夫妇喜得贵子,长子取名陈士明,身体正常。可是,当次子出生时,

陈氏夫妇发现,这孩子脑袋比常人的拳头还小,不会吃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陈氏家人的心头。陈氏夫妇给孩子取名为小狗。小狗长到两岁才学走路,现在57岁了,依然不会说话,智力仅相当于两岁孩子。他是陈家的第一个“猴人”。

此后,陈氏夫妻一连生下了6个女儿,第5胎(名叫羊奶,现年50岁)和第8胎(名叫陈换,现年40岁)均是“猴人”。上个世纪70年代,武汉医学院有关专家来到陈家,对“猴人”作了检查,结论是近亲结婚所致。

当记者近日来到陈家时,三个“猴人”正在家门前嬉闹,闹得最欢的要数小狗和陈换,头抵着头,磕磕碰碰,还伴随着嗯嗯啦啦的声音。小狗见有位记者在抽烟,立马跑过去抢过记者手中的烟大口吸起来。

说起小狗,陈大妈和随行的村干部都有讲不完的“趣事”:尽管是个弱智残疾人,不谙世事,但他不怕狗。他与狗亲吻,狗从不咬他。有一次他外出未归,家人怎么也没有找着,第二天找着时,他竟然与豺狼在同窝睡觉。

说起50多年来照顾“猴人”兄妹的艰难,陈秀英老人泪流满面。

小狗好动,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壮年时期,陈志学脚板快,寻找还不算太难,七八十岁以后,老人只好骑着一条水牛东寻西找。

小狗一生都是用手抓饭抓菜吃,不会用筷子,父母怎么教也学不会,只好任由他了。鞋子是穿不住的,衣服也不愿穿,扣子全掰掉了,衣服撕得稀烂。

陈换本来有一头秀发,从30岁开始,她突然有了吃头发的嗜好,一根根拔下来吃,硬是将头上拔得光光的。我们前去采访时,见她还在不停地拔头上的短绒绒毛往嘴里喂,有滋有味的。

三兄妹连拉屎拉尿都不能自理,老母亲不得不和他们同宿在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半夜三更用棍子赶他们起来大小便,不然,就会拉满一床。(《新民晚报》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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