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荒凉,为的是守护敦煌
1963年,25岁的樊锦诗从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来到荒凉的敦煌。敦煌艺术是美丽的,但生活条件却非常艰苦,没水没电,好像与世隔绝。“房顶是纸
一句舍不得,独守敦煌23年
1967年,樊锦诗与彭金章结了婚,当时彭金章已在武汉大学筹建考古专业。虽然成了家,他们却过着劳燕分飞的日子。1968年,樊锦诗分娩在即,丈夫从武汉挑着一担东西到敦煌来看她,樊锦诗见连孩子衣服都带来了的丈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樊锦诗一家4口,长年分散居住在4个地方。寂寞艰苦的生活中,丈夫和孩子使她多了一份牵挂和思念的痛苦,樊锦诗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我回老家河北农村看老二,大概两三年没去了。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小孩,傻乎乎地站在门背后。大姐说,你没见你儿?我说旁边黑不溜秋的那个?大姐说,你都不认识你儿了。”樊锦诗一阵心酸。这已是“文革”后期,可以搞些业务,而且,她已经与敦煌产生了感情,舍不得扔下事业。
樊锦诗抛家离舍在敦煌工作了23年。23年后丈夫彭金章为了成全自己的家,从武汉大学调到敦煌研究院。
守护敦煌,功德无量
1998年,樊锦诗担任敦煌研究院院长。上任伊始,她遇到了棘手的难题,为发展地方经济,相关部门计划将敦煌与某旅游公司捆绑上市,全面商业化的操作与保护敦煌的矛盾让樊锦诗忧心忡忡。她表示,“洞子不能卖,我不能成为千古罪人。”“敦煌壁画这么漂亮,它是拿泥巴、草、木材做的,你说脆弱不脆弱?再加上几乎每个洞都有病。”樊锦诗寝食难安。她经过缜密思考,起草文件不断向上级部门申诉将敦煌捆绑上市的弊端。
经过樊锦诗的努力,风波终于平息了,日渐消瘦的樊锦诗却又有了新的思考。她开始进行游客承载量的研究,希望在满足游客需要和文物保护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2003年,樊锦诗向全国政协会议提交议案,详细描述了“数字化敦煌”的设想。老一辈敦煌学家评价说:你所做的事情功德无量。
(《人民日报・海外版》2.22 钟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