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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奥斯维辛”见证日军暴行

2005-09-04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每一年的春天,世界各地都会念起波兰的小镇奥斯威辛,并视其为人类苦难的象征,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先辈也曾在暗无天日的集中营中遭受屈辱、迫害和死亡。二战期间,日军在中国建立的集中营遍布全国各地,初步调查,已有20多个集中营的旧有轮廓显露出来。其中包括石家庄集中营、济南集中营、太原集中营、北平集

中营、塘沽集中营、洛阳集中营等。今天,通过幸存者的口,我们终于能够看到那不该忘却的苦痛和罪恶。

有的人越睡越凉,用手一推,已经死了 88岁的张永顺永远也忘不了他在洛阳西贡集中营的日子。1944年4月,日军攻陷洛阳,俘虏国民党军万余人,张永顺亦在其中。为了便于管理和就地利用,日军在洛阳旧城西关外改建西贡军营而成集中营。“日本人每顿饭就给我们发一把谷子,或者一把黑豆,一把玉米粒,有一次我数了一下,发了27颗玉米粒。”张永顺回忆说。在押送途中,日本人一周只给一把高粱,一滴水不给喝,很多人干渴倒地,河南人白祺华是靠舔牙膏活下来的。

到了秋冬,战俘要忍受的还有寒冷。因为集中营里发的牢服根本难以遮体,再加上营房四处透风,很多人扛不住就活活被冻死。有些战俘为了御寒常常两三个搭伴儿挤在一块儿睡。睡觉时人都好好的,可是有的人越睡越凉,用手一推,已经死了。

老鼠吃红了眼,病人被活活咬死 在各个集中营大都流传着“只要进病栋,就难逃活命”的说法。抗战时期任河北省广宗县四区区长的姜化民被捕后关在石家庄“南兵营” 今石家庄平安公园一带 。他回忆道,“南兵营”内设有三个病栋。一病栋是外科,二病栋是内科,三病栋是把病人放进去等死。“狭小的病栋经常拥挤着三四百人,室内臭气扑鼻,而且并不医治,也无药品,有的只是医生的棍棒。”战俘们都把病栋称为“阎王殿”,有进无出。

尽管“南兵营”的胶皮运尸车从早忙到晚,但仍有很多尸体来不及运出,而成为老鼠的食物。不管白天黑夜,身长约20公分的老鼠在病栋里窜来窜去,撕咬死人的耳朵、脸、脚趾等。慢慢地胆子吃大了,它们就红着眼睛咬那些还活着的病人,有身体不灵便的竟被活活咬死。

由于砍得又快又凶,人头上的眼睛还在眨动  当年景云祥在“河南战役”时被俘,后被押送到济南“新华院”集中营(今济南幼儿师范学校校址)。回忆起当年的惨景,他至今仍感到毛骨悚然:一天傍晚,三个喝了酒的日本鬼子嘻嘻哈哈地来到我们住处,拉出了原在我们营部当勤务兵的一个小鬼,叫他成“大”字形站着,两个鬼子一个人拉直他的一只手,另一个鬼子站在他的背后,先用东洋刀比划了一下,接着只见他嘴一咧,举刀嗨嗨地吼叫了三声,那个勤务兵的两只胳膊就被砍落在地,第三刀是从天门顶上劈下去的,一直劈到了腰部。还有一次,我们同组有个从军校来的学生兵,在刨枕木时将一块石块砸得飞起来,不巧将一个监工的鬼子军官的眼镜打碎了。只见这个鬼子狰狞着脸走过来,刷地拔出东洋刀,寒光一闪,那个学生兵的头就滚落到我脚下。由于砍得又快又凶,我看到人头上的眼睛还在眨动,嘴巴一合一张。

南兵营爆发5次大暴动,4次被残酷镇压 在南兵营,第一次暴动是1944年2月,冀南滏西大队的40多人,送进集中营后被关在一起。他们看到集中营环境恶劣,心想与其被敌人折磨死,不如暴动越狱与敌人一拼。此次暴动,逃走30余人,有11人被敌人杀害,敌人还把一名暴动者的人头割下来,挂在电杆上示众。此次暴动引起了日本看守军的注意,结果这之后的4次暴动都遭到沉重打击,不少暴动骨干被用各种残忍手段杀死。(《中国青年报》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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