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文汇读书周报》上看到《……驳斥译坛歪风》(《文摘报》第2288期曾摘登该文)的文章,觉得这是小题大做了。董燕生先生对我的批评,完全正确,说不上“歪风”。世间许多争端,往往出于误会。董先生可以做我的老师,可惜我生得太早,已成了他的“前辈”。他“不畏前辈权威”,勇于指出错误,恰恰是译界的正
董先生说我“太自信,该查字典的地方不去查字典”。这是董先生误解了我。我有一本1966年出版的《简明西汉词典》,全书只薄薄375页。董先生提的那两个字,词典里没有。那时出版社还没有统一的人名、地名,译者都按自己的读音译音。当时我买不到适用的西汉词典。我用的是MaríaMoliner编的《西班牙语辞典》二厚册,还有厚厚一册《带图解的西班牙语辞典》,都是用西班牙语解释的。遇到不识的字,得查《西英大辞典》。
三个月前,我因拙作《文集》将第三次印刷,忙将《堂吉诃德》又校订一过,改正了一些错误,但忽略的错误,想必还难免。
“点烦”云云,是我大胆尝试。这是一道艰巨的工序。一下子“点”掉十来万字,我自己也很吃惊。董先生的误解是完全合理的。不过“点烦”只限译文,不简原文(详见《翻译的技巧》)。究竟这道工序功效如何,还有待译界同人一起商讨呢。
……匆匆解释几句,希望化“误解”为“了解”。我真心诚意地声明:我是一个很虚心的译者,对自己的译文一改再改,总觉得不好。希望专家行家们多多指教。
(《文汇读书周报》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