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的经历
1998年6月,我作为访问学者,到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工作。
上班第一天,大夫带着我进了诊室后,先要向病人介绍我是从中国来的学者,问病人是否介意我在场,病人表示不介意后,大夫才开始与我一起看病。美国的大夫们衣着整洁,看糖尿病人的时候,
在华大呆了一年多快要回国了。那几天感到胸闷,还有些头晕。有天晚上,我感到憋气比较明显,就打了“911”急诊。很快,救护车把我拉到华大医疗中心急救中心,护士们给我手腕戴上姓名、编号等标志,把我推到床上,戴上氧气罩,风风火火地进了急救室。
护士们给我做了心电图、拍了片子后,把我推进一个房间,说等专科大夫。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其间有护士过来看一下又走了。好不容易把专科医生盼来了,她看了我的检查结果后说:“心脏方面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如果要做其它检查,可以预约相关专科医生。”我说我是急诊,大夫说:“我认为你需要预约。”
我本人所在的糖尿病中心就属于大内科系统,3个老师又都是美国业界大腕儿,但是这件事他们帮不上我,连检查单子都开不出来,因为我的病历到不了他们手里,没办法走后门。
我告诉大夫,我头晕、憋气,腹部不舒服等,想做一个头部的CT、超声心动和腹部B超,结果也没有如意。
大夫看病问得很仔细,但轻易不让病人做大检查,更不敢开大处方。因为保险公司经常来检查。美国的医生从业有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叫信誉度。不管是在大医院还是在小诊所,只要保险公司认可了你,你开出的药就给报销。如果你经常开大处方、做大检查收取回扣,保险公司就不会认可你,你开的药就无法报销。信誉一倒,你这个医生就彻底没前途了。同样,如果哪个保险公司出于自己的利益,只让病人报销便宜的费用,不考虑疗效,信誉度就会大打折扣,离关张也就不远了。正是在大夫、医药代表、保险公司的三方博弈中,患者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就这样,直到我回国,也没有做成想做的体检。
姐姐在加拿大看病
回国后,我姐姐在北京某著名肿瘤医院被诊断为恶性淋巴瘤,我决定送她到加拿大治疗。到了多伦多,预约家庭医生,医生看完姐姐的血液化验单吓了一跳,说这个病我看不了,必须找专科医生预约。
3个月后,终于预约到了当地最有名的血液科大夫。没想到这位大夫没有给姐姐做任何治疗和检查,只告诉了我们4个字:观察、等待。大夫对我姐姐说:“你的心情要好,不要生气,不要老想自己是个病人。”
又预约这个大夫了几次,每次做几项简单检查,反映出来的数值都是有问题。大夫还是说“观察、等待”。我们不能就这么等呀,最后决定换大夫,找了一位不太有名的专科医生。这位大夫给我姐姐做了一些相关检查,结果竟推翻了国内权威医院的诊断,姐姐不是恶性淋巴瘤,是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是相对良性的一类。如果按照国内专家的诊断,照着恶性淋巴瘤来治的话,就要马上进行化疗然后要换骨髓,真的那样,麻烦就大了。目前,姐姐病情得到控制,身体状况很好。(《健康时报》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