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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马克思在第恩街

2006-01-12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1850年,马克思移居伦敦第恩街。1852年似乎是最为糟糕的一年。2月,马克思描述道:“一个星期以来,因为外衣进了当铺,我不能再出门,因为不让赊帐

,我不能再吃肉”。4月,马克思不得不借钱安葬他的女儿。10月,马克思为了买报纸而典当了他的大衣。

在第恩街的几年,是马克思生活中最枯燥和最令人沮丧的,这加重了他性情中最坚忍克已的成分。以下是普鲁士当局的一位密探1852年写下的:

作为父亲和丈夫,马克思尽管有着狂野和不安静的性格,但还是拥有温柔和温和性情的人。马克思居住的是伦敦收价最低的街区之一,条件最差。他租了两间房子。房间里没有一件干净耐用的家具。所有的东西都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布满半英寸的尘土;所有地方都处于最为杂乱的状态。客房的中间是一张老式铺着油布的大桌子,上面堆着手稿、书和报纸,还有孩子们的玩具、抹布和妻子缝纫用的碎布条,还有破损的茶杯、小刀、墨水瓶、烟斗等。总之,一切都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东西都在同一张桌子上。

当你进入马克思的房间,你好像在一个山洞中摸索,烟草味会呛得你满含泪水,但是慢慢地,由于习惯了这种烟雾,你就能分辨出物体,把它们和周围区分开来。所有的东西都很脏,都覆盖着尘土,以至于坐下来成了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这里只有一把三条腿的椅子。在另一把碰巧有四条腿的椅子上,孩子们正在吃饭。家庭的住处如此局促,以至于1851年春天马克思的女儿弗兰西斯卡出世的时候,家里几乎没有地方,而不得不交给一名护士。一年以后,她死了。

1852年复活节(燕妮写道),我们的小弗兰西斯卡得了严重的支气管炎。她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三天,忍受了可怕的痛苦。她死了之后,我们的一位法国移民朋友立刻以最友善的同情给了我两英镑。这些钱被用来买了棺材,我的孩子现在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没有摇篮,长时间没有最后休息的地方。我们心情沉重地看着她进了坟墓。

在这种境况下,燕妮身体和精神的源泉正在迅速耗竭。她经常躺在床上,消瘦、咳嗽,依据医生的嘱咐,她喝了很多葡萄酒。恩格斯为能使她到乡村度假曾竭力筹钱,但直到秋天,她仍连续数天地躺在床上,每小时喝一勺白兰地。她的脾气变得难以捉摸,而且极易走向极端。“性情善变”是马克思描述燕妮性格最喜欢用的词;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到越来越难以沉浸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了…… (连载完)

(《卡尔・马克思传》〔英〕戴维・麦克莱伦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7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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