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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俄语情结

2006-06-08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中国正在举办“俄罗斯文化年”。

3月25日,北京保利剧院上演了俄罗斯经典二幕喜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前排就座的一对对白发苍苍老年夫妇,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演员的精彩表演。一些深具“俄罗斯心灵”的中国人,开始了对俄罗斯的集体怀旧。

“没想到自己能留学”

陈先玉1926年生于河北阜平,自1955年起调任中国驻苏联大使馆任三秘。陈先玉年过八十,依然精神抖擞。说到“斯大林格勒”时他仍改不了口,“这个叫法又顺口又有意义。”

他说,我做梦也没想过能留洋。我家乡是非常贫困的小山村,自己也只小学毕业。1949年我被调到北京中财委计划局任秘书。1952年,组织上决定保送我赴苏留学。我坐了9天9夜的火车,终于来到莫斯科。当时闹了不少笑话:两个同学下课回来,有人问今天上了什么课,其中一个说听到讲马克思主义,可能是政治课。问了别人才知道是数学,讲的是序言。后来大家都是三点一线地刻苦学习。

留学生很关心国内动态。国家说经济困难,大家就节省饭钱,交了30多万卢布到大使馆。

“学俄语不后悔”

周复华1959年以湖北黄冈中学状元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俄语系。毕业后正逢中苏关系降温,只好改当英语老师。

他说,到现在我对俄语的心一直未死,我把翻译好的豆腐块文章投到报刊。

1992年开始,中俄边境贸易火起来了,看到那边急需俄语人才,我给绥芬河等五个边境政府写信。很快,让我去人事局报到。我真担心28年没用的俄语捡不起来了。到了那边,俄罗斯人竟夸我说得很地道。每天要翻译厚厚的合同,虽然累但开心,“我从不为学了俄语后悔。”

“我要推广俄语新歌曲”

姚光岩1943年生于辽宁。

见姚光岩是在周日阳光明媚熙熙攘攘的北京景山公园,他拿着自己的歌曲集指挥着一群俄语歌曲爱好者唱俄罗斯新歌。他声情并茂,向围观的人们解释着歌词大意和产生背景。人群里不断有人喊:“唱《喀秋莎》!”

他说,我高中开始学俄语,那时受苏联文化很大影响。老家虽然在农村,但县文化馆有原版苏联画报。苏联那么漂亮,我们特别向往。1990年,我到大连外国语学院学习俄语,并给自己取名瓦西里・伊万诺夫。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创办了大连民间俄语合唱团,点燃了大连市民演唱俄罗斯歌曲之火。慢慢的我不满足于唱老苏联歌曲了,又到俄罗斯搜集了新歌。2003年和2004年我出了两本新歌集,目前正准备出第三本。

学俄语的中国年轻人

毕业于中南大学的王哲1998年前往俄罗斯莫斯科大学留学,原因是他对这个刚发生巨变的国家好奇。王哲这一批留学生已经很少再学重工业方面的工科。

王哲他们看待俄罗斯的感觉与当年留苏学生截然不同,以前看待苏联是老大哥,更像现在中国留学生对美国的感觉。而现在中国留学生到俄罗斯更像美国人去欧洲留学的感觉,谈不上取经,纯粹了解其文化和历史的意义更多。

莫斯科给王哲的感觉是一个普通的欧洲现代城市,并没有保留太多以前苏联的痕迹。平时,王哲会和俄罗斯青年一样去酒吧、迪厅、游乐场、电影院娱乐,也会去剧院和美术博物馆。(《中国老年报》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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