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6月28日下午,巴黎和会在凡尔赛镜宫正式签约。数周后,青年毛泽东在长沙出版的《湘江评论》上写道:“德国为日尔曼民族。在历史上早蜚声誉,有一种倔强的特质。一朝决裂,新剑发硎,几乎要使全地球的人类都挡他不住……”
是什么因素使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湖湘子弟对战败的德国充满敬畏并寄予同情?又
在物质层面上,人们惊叹德国的变化速度。在19世纪后半叶开始的几十年里就成为欧洲最有影响的国度;20世纪中叶以降,德国又从战后的一片废墟、满目疮痍,再到凤凰涅?般地重新崛起,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再次完成统一。
在精神层面上,人们同样惊叹它的丰富。这是一个出现了歌德、席勒、海涅、贝多芬、丢勒、黑格尔、马克思、韦伯的国度,一个拥有莱布尼茨、康德、洪堡兄弟、亥姆霍茨、科赫、普朗克和冯・劳厄光环的故土。
同样让世人惊叹的是,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居然出现了希特勒、党卫军、反犹主义、集中营、种族灭绝和反对爱因斯坦与相对论的“雅利安科学”。
如何把这些看来不相称的图像拼合起来?这是摆在历史学家面前的一项艰巨任务。现今学界已经公认,德国和德国科学的兴衰,已是人类文化的共同遗产。其间的经验也好,教训也罢,都非常值得我们深思。 (《博览群书》2006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