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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2006-08-31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红军长征的传奇故事散落于民间,并以各种形式传诵,这里记录的是其中的几则。

穿过大凉山

1935年5月,中央决定由刘伯承负责指挥红军先遣队穿越凉山。22日接到报告,在经过冕宁彝人领地时,遇到一股剽悍彝胞拦路。于是,刘伯承派出谈判代表

“先礼后兵”。据说,彝族人提出的条件也很简单,比赛枪法,看谁的枪法好。打不过,请红军绕道。红军既没有时间去绕行,又不能与彝族头人闹出没有必要的争斗,看来只能比枪法了。一个人挺身而出,他姓吕,是先头部队的一名下级军官。

从100米打陶罐到200米打土豆。在空旷的田坝边几番枪战后,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决定胜负的一枪是射击抛向空中的物品。正是这决定性的一枪,红军神枪手险胜头人的手下。“服了!”彝人向红军神枪手竖起了大拇指。

后来,刘伯承在聂荣臻的陪同下,与彝海果基支首领果基约达(小叶丹)歃血誓约,结为兄弟。其后,果基约达派彝民护送红军顺利通过彝区。这场特殊的胜利不仅使红军直接穿越彝区,还获得了给养。

抢滩安顺场

1935年5月24日夜,红一方面军先遣队红一军团到达离安顺场仅十余里的马鞍山。25日晨,红一师组织了17人的奋勇队,乘一条小船强渡大渡河。

当时,驻扎当地的国民党第二十四军韩槐楷营已将最后一批渡河船只、渡河材料及粮食运到大渡河北岸,在安顺场遍街堆满柴草,准备纵火焚街,扫清射界。那么,红军乘坐的那条小船又从何而来?原来,在西昌阻击红军失败的恶霸地主、第二十四军彝务总指挥部营长赖执中这时回到安顺场,因安顺场大半房产是他的,他认为红军会走宁雅正道到富林,不大可能来安顺场,贸然烧房会使他的财产白白付之一炬。于是与韩槐楷发生争执,最后决定暂不烧街,待红军来了再烧也不迟。24日夜,赖执中和警卫排留在安顺场,并留一只小船以防不测,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红军犹如神兵天将,突袭安顺场。赖执中从梦中惊醒,只得越墙而逃。

原本是要烧掉南岸的全部房屋和船只,就这一念之差,他们没料到红军会如此神速地到达,阴差阳错地留下了一条船。

穿越草地

老红军戴正启在接受美国作家索尔兹伯里的采访时告诉他,在无人区行军,会造成一些人精神的崩溃,从而失去信心。他说:“草地上渺无人烟,没有人,一个也没有。你要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性,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看不到人的影子,听不到人的声音,也没有可以谈话的人。没有人从这条路上走过,没有房屋,只有我们自己。就好像我们是地球上最后一批人。”他认为,这就是人们死亡的重要原因。还要提到的是,在因掉队而减员的人中,有一部分是脱离红军逃跑的人。逃兵多数是长征途中招募来的农民,他们的革命觉悟远不及江西出来的老战士。行军中也没有机会进行政治教育,到了最艰苦的时刻,这些人就熬不住了。据统计,红军三过草地减员了几千人。

1935年8月24日,胡宗南接报,说红军占领了班佑,他大吃一惊。原来认为鸟也飞不过的草地,红军竟然过来了!他企图在包座河一线阻挡红军北上。

包座之战打通了红军北上之路,打出了红四方面军的威风。在草地行军极度饥饿疲劳的情况下,能打这样的大仗,确实了不起。胡宗南领教了红军的厉害,轻易不敢来犯。红军和中央的安全有了保障。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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