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在10月1日的《北京晚报》发表文章回忆父亲老舍:
在父亲1935至1937年写的幽默小文中,多次提到他有一女一儿:“均狡猾可喜”,他常常要当马当牛,在地上爬来爬去,还要学牛叫,小胖子常常下令让他“开步走”,可是永远不喊“立正”,走起来没完。
我两岁零三个月的时候,父亲离开济南南下武汉加
父亲对孩子们的功课和成绩毫无兴趣,一次也没问过,采取了一种绝对超然的放任自流态度。
我刚到四川时,水土不服,身体很糟,偶尔和小朋友们一起踢一次皮球,父亲就显得很兴奋,自己站在操场边上看,还抿着嘴乐。他常常研究我的北京话,总是等事情过后把我的说法引述给他的朋友们听,向别人解释道:“听听,这个词北京话得这么说,多好听!”他很爱带我去访朋友,坐茶馆,上澡堂子。走在路上,总是他拄着手杖在前面,我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从不拉我的手,也不和我说话。我个子矮,跟在他后面,看见的总是他的腿和脚,还有那双磨歪了后跟的旧皮鞋。就这样,跟着他的脚印,我走了两年多,直到他去了美国。现在,我一闭眼,似乎还能看见那双歪歪的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