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文摘报》,极其偶然。上世纪80年代的一天,我在去长春的火车上拾到半张报纸,这份报纸内容丰富。我看完却不知道它叫什么,赶紧在车厢里寻找另一半。有位旅客问我丢了什么,我扬了扬手中的半张报纸:“找另一半”。一位姓袁的青年举起一页纸,果然是要找的另一半。上面有手写体《文摘报》三个遒劲的大字。它是
我和小袁从此成为朋友。10年后,小袁已是上海一家工厂的副厂长。推荐他的老厂长说他知识丰富。我到他家,看到最抢眼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文摘报》。不用说,小袁有今日的成就,《文摘报》有一份功劳。
90年代初,我搬到新单元房。入住后常收不到《文摘报》。我询问邮局,邮局调查后,表示责成邮递员赔偿,还有处分的意思。我感到问题搞大了,于是约这位来自农村姓韩的邮递员到家恳谈,以后报纸不仅没有缺失,还与他交了朋友。不久,我接到修改一部电视连续剧的任务,其中,反映上海新移民的情节几乎全是负面的。为了准确地塑造他们,我通过小韩去接触他们。新移民的热情、朴实、勤劳,深深感染了我,修改后的剧本获得了剧组的认同。今日回想,如果我丢失的不是《文摘报》,我会结识邮递员吗?如果我不与小韩交流,能塑造好新移民的形象吗?
花是淡淡的好,有几分诗意,韵味难消。回首与《文摘报》交往的几朵微波细浪,才发现这位25岁的伴侣,淡得至真,淡得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