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月18日举行的“国际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展览会”上,国际著名建筑设计师库哈斯如此调侃中国同行:“中国建筑师的数量是美国建筑师的1/10,却在1/5的时间内设计了五倍数量的建筑。”
中国人综合世界各地著名城市的片段印象,逐渐画出了现代城市的标准像:高楼、高密度、大广场、宽马路。
上海在
一个城市一个大广场,广场上必有喷泉和一排罗马柱;仿照烟花的装饰灯,从江南到塞北,遍布神州大地。全国各地的小城镇,白瓷砖贴满楼房外墙;古文化一条街,灰瓦顶红柱子,再挂几盏大灯笼。
武汉大学城市设计学院院长张在元教授这样批评中国城市的“流行病”――从20世纪80年代初中期的“锦绣中华”、“仿古一条街”开始,经过90年代的“广场风”、“新天地”一直到21世纪初的“大学城风”以及“会展中心热”,“危害至深的首要问题是跟风。”
“规划正在变成城市魅力的敌人。”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周榕说。举目四望,“规划”所到之处,城市原有魅力尽失。
谁该对中国城市“千城一面”的现象负责?作为对建筑设计方案有最后“拍板权”的地方政府领导,有的一味模仿大城市的设计模式,有的追求“政绩效应”,往往忽视了城市已有的文化积淀和个性风格,进而抹煞了建筑师个性和理想的张扬。
“做城市规划的人本应是理想主义者,但工作两三年后,他的理想就被磨去一半。如果他还想吃这口饭的话,五年之内一定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妥协论者。”周榕这样比喻,“如果有人对城市犯了罪,规划师绝对不是主犯,但他也一定难逃干系。”(《科学时报》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