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认为记者收入高,工作体面,每天接触新鲜事物,对个人能力提升快。然而调查显示,超过80%的国内记者认为自己处于亚健康状态,约57%的人感到工作压力很大,只有5%的人能够轻松应付。
亚健康
清晨6点35分,荣先生在办公室机械地翻着北京主要的报纸,查找当日新闻
荣先生在京城有名的晚报做主任编辑,毕业12年,当了7年记者、5年编辑。
去年,报社发给每个人一张游泳健身卡,荣先生想振奋一下。第一次去游泳馆,刚慢跑5分钟,便两眼发黑晕倒了,20分钟后才缓过来。一年过去了,游泳卡只用了那一次,“知道吗,考大学时我还因体育特长加分呢。”荣先生说。
初当记者时,荣先生被报社分派做深度报道。“那时候作暗访,写维权报道,两三天不睡觉是常事。”4年之后,他觉得有点刀钝刃乏了,就改当了财经记者,天南海北地跑企业,为现代企业做宣传。荣先生说,我们这一代新闻工作者推动了城市化进程,却在城市化的加速度里无法抽身片刻,“几年光景,我的智慧、激情、干劲、健康,被无休止的工作消耗一空。”
2001年,荣先生当了编辑,作息时间重新调整。没到两年,荣先生又回到了被挖空、喘不上气的状态。
现在,荣先生每天开会、编稿、组版、签字,今天总重复昨天的日子。“真的累了,我每天吃好几种营养药,身体越来越差。”
心理压力
傅杨在北京的媒体从业有5年了。在同学眼中,她属于“白骨精”一族――白领、骨干、精英。几年间,同学都成家了,而她却还孤身一人。傅杨说:“以前经常约同学出来玩,现在,同学要么结婚陪老公,要么有了男朋友,跟你逛街还要不停地给男友发短信。”傅杨的妈妈也很发愁女儿的婚事,经常替女儿去相亲。
“我在电视台工作,工作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赶片子,凌晨3点才从台里下班。白天正常人工作时我睡觉,下午大家下班回家了,我才起床去上班,即使有了男朋友也没有合适的时间约会呀。电视台实行末位淘汰制,结婚就要生孩子,生孩子就会工作落后,这就很可能失去工作。”傅杨很无奈:“我的时间、精力,生活工作上的不固定都不允许我结婚生子。”
在公众看来,新闻工作者驰骋于社会舞台上,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但真正进入竞争激烈、生活作息不规律的新闻界,其从业人员的生存现状,却并不乐观。(《工人日报》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