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性孤僻,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我的“前家”面积有六十五坪(1坪约合3.3平方米――编者注)大,因工作忙碌,有位中年女佣来帮我打扫。我的生活起居用具都固定放置,不会有什么改变,即使我每天回家在屋内走过的路线也都不太会改变,二层楼的木地板上被我脚印擦拭过的部分就是见证。女佣问我,
在我们居住的都市里,高级公寓大厦常常住着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他们大都一家四五口,拥有二三层楼,合计二三百坪左右的居住空间。但是在找设计师做设计时,怎么弄都少一间,不是少了儿童游戏间,就是少了司机休息间,甚至是卡拉OK室,或独立的麻将间,搞得协助设计的人都灰头土脸的。
以我的专业知识,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是有他们一定的空间需求和比例的,除非特例。这一则是生活方式和礼仪上的需求,一则是为了炫耀和做给别人看。那种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家有他们会有的社交,互相比来比去,就会搞出这些名堂,因此空间永远都不够用,阳台、屋顶也同样地成为他们贪婪欲望扩张的空间了。
我们对居住空间的无止境需求,演变成对建筑空间的过度索取。买房子要找可以在屋顶加建的顶楼。我也曾经为自己经营的咖啡厅闹过很大的违章搭建风波。我自己也是一个贪婪利用空间的人。我能停止对空间贪婪的欲望吗?
(《失忆的城市》登琨艳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7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