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北京将迎来两个版本的昆曲《牡丹亭》的演出。去年9月青春版《牡丹亭》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演3场,当地媒体把当时盛况与梅兰芳1929年访美造成的轰动相提并论。为该剧倾注全部精力的作家白先勇讲到该剧说:
首先是这个故事,那种生生死死的爱情打动我。每个人都
昆曲有700年的历史,从明朝万历年间到清朝,有大量的文人、音乐家、表演艺术家投入创作,它的表演方式和音乐等各方面已经达到了高度的精确、精美、精致,这种风格能几百年传下来,一定有它的道理。我们做青春版《牡丹亭》,应该把传统的、最精髓的表演部分留下来,但是要赋予它现代、青春的面貌。
2002年,我见到了昆曲界的几位顶尖人物,当时他们已经退休歇业了。比如旦角张继青,老生汪世瑜,我想说服他们出山。昆曲已经没落到谷底。
汪世瑜去台湾时,一下飞机,我就跟他谈,一直谈到半夜。我说你不出山,昆曲艺术就断掉了,你又没有徒弟。我刚好找到两个年轻人俞玖林、沈丰英,我希望他们能接班,这两位年轻演员是两块璞玉,一定要大师傅教他们。
教昆曲,一定要师傅手把手一句一句地教,所以我要他们按古礼磕头拜师。他们磕了头,正式入了师门,这些老师傅才把他们的功夫拿出来。以前他们是不收徒弟的,1949年以后昆曲界就没有收徒弟的规矩了。
我的策略是选最好的――演员要最好的,剧作要最好的,灯光、服装、舞台设计都要最好的,我们集合了台湾一流的创意设计家投入这部戏的制作。我后面有一群昆曲义工,我跟他们讲,昆曲快要灭亡了,我们得去救它,大家也就有一种使命感,不计较酬劳了。开始的时候没什么钱,都是我去筹钱,一辈子没向别人要过钱,为了《牡丹亭》,我到处化缘。(《南方周末》4.19夏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