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中国越来越像一个大磁场,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到这里。
“马可・波罗”们在北京
法国女艺术家符喜乐(中文名)的专业是美术,中文又非常好,因此她选择住在朝阳区798艺术区的后面,和中国人“打成一片”。这是中国青年艺术家聚集的地方,她非常喜欢这个圈子。
从高中就开始学习中文的美国人艾里克是个中国通,他热爱北京,住在国贸附近的万豪国际公寓。他说:“有三点是外国人选择住房时主要考虑的因素。环境干净、人性化,有晒着太阳下棋的老年人,有放学背着书包玩耍的孩子,有素质修养很好的邻居;交通方便,离地铁近;还有很重要的就是安全,电梯什么的都要安全。”
26岁的柳素英就住在建外Soho,她的专业是人类学,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到地坛公园附近逛,那里很安静,有个小咖啡馆,她很喜欢坐在那里“看人”。在她眼中,“北京是一个很有趣的城市,既有老的,又有新的,既有中国的,又有外国的,所以各种文化各种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位置;而北京是每天都有一些新变化的城市,每天都会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吸引我,让我很激动,而不会觉得生活很无聊。”
在北京,有许多老外们喜欢去的休闲场所,例如我们早已熟知的三里屯、后海一带,还有新锐人士喜欢的798。
虽然北京在构建国际化社区方面已经有很大进步,但采访中我们还是听到许多抱怨。
首当其冲的是,“北京空气不好,环境差”。其次是交通拥堵。形容这个情况时,一名“老外”竟然用了“崩溃”这个词。很多外国人都会在周一早上和周五晚上乘坐地铁,但非常拥挤影响他们的心情。第三,医院环境差。住在北京的外国人在身体不适时,大多会选择去专门为外国人开办的医院,因为他们认为北京的医院“很脏,很乱”。
上海古北的日本群落
古北新区,上海市区西南角一块136公顷的地域,现在已成为高档涉外居住区。
在这里,日本料理店超过了20家,甚至还有两个日本人学校,因此有人把这里称为上海的“日本人集聚地”。公寓里居住的大部分日本家庭都遵循着“男主外,女主内”模式。
安达和久是日本福岛县上海事务所的所长,在上海促进福岛和中国之间的经济交流。2004年7月,他带家人来上海,一住就是近3年。“住在这个社区里的90%是日本人,一共有两千多名日本人,五百多户家庭。”安达用流利的中文说。
安达居住在花园广场的北区,以公寓式建筑为主,南区则全部是别墅。“我经常到嘉定和青浦去打高尔夫球。”安达说。
在古北,几乎所有日本家庭都会请保姆来代做家务,这在日本是不能想像的,因为日本劳务费贵得令好多家庭不敢问津。
印度人恋上广州
下午三点,身穿蓝白条纹衬衣,一头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道格拉斯・什姆斯还在广州天河区的马赫那佳(Mahearaja)印度餐厅里忙碌着。“这间餐厅已经成了广州印度社区的中心!有2000户印度家庭和6000多个单身汉住在广州,我们的餐厅无人不晓。”什母斯很骄傲。
阿姆拉母女已经在广州生活了整整8年。母亲康婵・阿姆拉在“誉德莱国际学校”教英语。她一头短发挑染了淡金色,抹着紫色眼影,非常时尚。“我对广州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我看着她一天一天发展起来。”
说起购物,康婵如数家珍:“天河城、白马大厦……东西那么丰富,又那么便宜!”她的女儿迪瓦娜也是她的学生。13岁的小女孩,周末最爱去的地方和广州年轻人一样,是正佳广场和中华广场。
阿姆拉母女会去爬肇庆的鼎湖山,喜欢泡温泉,还爱上了吃川菜,“我们每年都回印度探亲,但很快就会想念广州”。开放的市场和舒适的生活方式,让她们流连忘返。
锡克教徒杰斯普利・辛格留着大胡子,缠着头巾。他两年前来到广州,“人们的友好和尊重出乎我意料。我从前无法想象中国有多先进、多包容。我以为自己会被当成异类,但是这里的人几乎是毫无条件地接受了我的存在,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朋友,我觉得很自在、很舒服。我从未感觉到不安全。”
辛格在一家德资家具公司担任质检经理,周末不上班,他总爱约上中国朋友一起打乒乓球。“公司希望我半年后去南非工作,但我拒绝了。”辛格说,他甚至把在印度的妻儿接到广州。 (《环球》2007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