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余秋雨在博客上撰文说,中国剧坛“纪念话剧百年”产生了大量的偏差,“反映了我国当前文化思维上的一系列重大缺陷”。
余秋雨认为,我国此次“纪念话剧百年”的系列活动,主要集中在北京人艺这一个剧团,关注剧坛众多戏剧风格中“老京味现实主义”这一种风格,实在过于“大题小做”了。这种纪念方
一地一团难以涵盖话剧全部
余秋雨说:“仅仅强调‘老京味现实主义风格’,单就北京人艺本身来说,已经是‘大题小做’。因为这个剧团还隆重地上演过郭沫若、田汉的非京味现实主义剧作,曹禺的《胆剑篇》也不是京味现实主义,更不必说反映改革开放以来戏剧观念大解放时期所产生的一系列话剧成果了。”
余秋雨表示,就算把北京人艺自身的各种风格全部加在一起,都远不能概括北京的话剧成就。“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中央实验话剧团、中央戏剧学院,甚至还有诸多部队和铁道、煤炭部门的文工团,都有非常优秀的话剧成果。他们在不少方面都高出于北京人艺。”在余秋雨看来,话剧的成果还远不止于北京。全国每一个省都曾有过建制健全的话剧团,其中,江苏省话剧团、沈阳市话剧团、广西话剧团、四川省话剧团、广州市话剧团、湖北省话剧团、山东省话剧团、内蒙古话剧团,都曾创作过让人难忘的佳作。“请记住,中国话剧百年,是指整个中国,而不是一个城市、一个剧团。”
余秋雨甚至认为,以中国大陆为中心衍生出去的华语话剧都应在“中国话剧百年”纪念之列。“香港话剧团一直有不错的业绩;从姚一苇到赖声川的台湾话剧更有骄人的成果;连新加坡也深受中国话剧的影响……话剧百年,必须要关注与百年相称的空间幅度。”
百年历史变成零碎回忆
余秋雨对“中国话剧百年”的纪念方式也持有异议,因为百年历史不应该只是“一个剧团老演员们的零碎回忆”。“话剧百年,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件真正的大事,牵涉到整个国家走向现代的精神命脉。话剧百年,也是中国文化中最有青春活力、最有突破性和挑战性的篇章。把它全部降低为某一个小院落里的老人追思、旧戏回味,是对历史的改写,是对雄魂的肢解。”
余秋雨解释,他这么说并非不尊重北京人艺。“正因为尊重,我不希望让它处在一个很不恰当的位子上。”
余秋雨指出,话剧百年其实具有非常的开放度,并不是纪念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局促与琐碎。百年来,话剧承担着一个重要的职能――国际文化交融的先导者。“在很长时间内,中国人正是通过话剧实实在在地亲近了易卜生、莎士比亚、莫里哀、契诃夫、奥尼尔、阿瑟密勒、萨特、贝克特、迪伦马特等的经典名剧。可以说,在中国社会和经济还没有真正开放时,话剧已经为这种开放作了比较充分的文化准备。中国人后来了解世界的速度远比世界了解中国快,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中国很多文化人早就从话剧中获得了不少感性启蒙。”(《新闻午报》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