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百家讲坛主讲人马瑞芳在9月3日《京华时报》撰文,回顾了自己的读书经历:
我刚上小学时,放学早,家庭作业也极少。上午十点过后,满街是疯跑的顽童。乱闹乱跑乱瞧之中,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我发现了益都县图书馆:路边三间门面,十几个书架插满“闲
从此,每到放学后,我就坐在县图书馆看书,先是桌上的画书,后是架上没有画的书。
说来惭愧,上小学时我常因迟到、不交作业挨批。小学语文教师苦口婆心、条分缕析的“主题思想”“段落大意”,一放学就被我丢到九霄云外。老师布置的造句,也常被我敷衍了事。记忆中我造得最通顺的一句是“只要……就”:“只要一写作业,我就头疼!”
但是看“闲书”我总雷打不动,越看越来劲,越看越上瘾。那时看《白毛女》和《吕梁英雄传》,感动得热泪滚滚,哪会想到几十年后有幸跟贺敬之、马烽这些前辈随意聊天?那时看小说《西游记》总将章首的诗词忽略不看,哪想到几十年后还得给外国留学生剖析这些诗词的含义……
1965年我从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时,母亲将当年曾外祖给她做的书箱送给我装属于我自己的“闲书”。我家七兄妹“文革”前鱼贯考入名牌大学,六个人读理科,只有我一个念文科。说来真是莫名其妙:兄妹七人经同一条路上学,只有我一个人被县图书馆的“闲书”牢牢套住,几十年后自己也写起“闲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