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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话镌刻在我的灵魂里”

2007-10-04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大江健三郎是日本著名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曾访问过中国。下文选自他在北大附中的演讲词。

12岁时,我就阅读了《鲁迅选集》中的两个短篇作品《孔乙己》和《故乡》。

我是从母亲手

里得到这本书的。母亲没什么学问,可她的一个好朋友却在东京的学校学习,她将刚刚出版的岩波文库本《鲁迅选集》赠送给母亲,母亲尤其喜欢其中的《故乡》。

1937年的7月,日中战争开始了。这时,即便在日本农村,也不能再说起有关中国文学的话题。于是,母亲便将《鲁迅选集》在内的,她那为数不多的书籍藏进一个小皮箱里,直至度过整个战争时期。

最近,重新阅读《孔乙己》时,发现咸亨酒店被称之为“样子太傻”的那位少年,与自己有相同之处。当那位多少有些学问,却因此招致奚落的贫穷顾客孔乙己就学习问题和自己攀谈时,少年“毫不热心”;但当这位客人落难之时,少年随即也流露出了自己的同情。我意识到,自己的性格与这位少年有相似的地方。

不过,在反复阅读的过程中,我深为喜爱的作品却变成了《故乡》。尤其是结尾处的文章,有时还会把那段中文原样抄到纸上,然后贴在租住房间的墙壁上。这一段文章是这样的: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两百年的孩子》〔日〕大江健三郎著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7年7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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