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一位老师谈起他在德国的留学生活:“在德国,因为学制还有一些适应问题,有些人一待就会待上10年才能拿到博士学位。”我惊愕地张大嘴巴:“啊!那么久啊。”
老师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么‘久’呢?”我说:“等拿到学位都已经三四十岁了。”老师说:“就算你不去德国,有一天,你还会变成‘
那一段对话,对我的影响深入骨髓。前一阵子工作忙碌,好友问我:“你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呢?”“我应该忙到什么时候或者说到什么时候才不会忙碌呢?”我反问。
忙碌不是我生命的“过渡阶段”,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常常听到有人说:“等这阵子忙过后,我一定要如何如何……”于是,一个本属于生命一部分的珍贵片段,就被打发成一种过渡与等待。“等着吧!挨着吧!我得咬着牙度过这个过渡时期!”当这样的想法浮现,我们的生命就因此遗落了一部分。所以,我总是很努力地让自己喜欢每一个生命阶段,每一个生命过程,因为那些过程本身就是生命,不能重复的生命。(《中国电视报》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