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余杰是以其言辞的尖刻或偏颇而出名的。
他在《火与冰》一书中说:“而今在北大,‘好听’的课和值得崇敬的教授凤毛麟角。老先生方方正正,年轻教授也学会了照本宣科、斟词酌句。”而为了印证“今不如昔”,他又举出了刘再复在《人论二十五种(怪人论)》中的说法:“就是在同一所北京大学,在蔡元培的
教授总以传道、授业、解惑为能事,所以属于教授的故事,也大抵与其著书立说尤其是个人性情上的特立独行相关联。从最初的孔子为心目中的“周礼”而周游列国,乞食于野,直至诸子并起,百家争鸣,中华学子向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行为与精神著称于世。从胡适的“但开风气不为师”、熊十力的偏以师道自居、陈寅恪的让学生们“慕名而来,满载而归”等一系列教授故事,以及朱自清的面严心慈、杨树达的一肚子词源、吴宓的常独自苦笑、陈岱孙讲课时的声韵如乐……更是见识到了宗师们的学术生涯、为学风范和独具一格的人生、心灵历程。
简历和学历一般不会构成故事,只有以独特的理智与灵感对自身际遇作出卓然反应,并在学术上独辟蹊径、自成一家的那种阅历,那种如鲁迅先生般不惮于前驱的坚执,那种“铁肩担道义,棘手著文章”的果敢和超拔的智慧,那种如朱自清般宁愿饿死也不吃“救济粮”的舍生取义,才是属于教授们的最具人文色彩的故事。
有故事的教授总以其良知和素养,以鲜明的学术个性和独具魅力的人品文章,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后学者的坚实的见证。而如一味地千人一面、千人一腔,了无情致,了无故事,在今天的学生越来越新潮的情形下,遭到排斥与厌弃,也就是自然的事。所以,教授有无故事,想必不会是一件只关乎细枝末节的事。(《中华读书报》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