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换到另一家医院,医生们劝说我把胆囊切除,以绝后患。他们保证没有痛苦,只是在肚子上打几个小眼,借助于腹腔镜,很容易就把胆囊取缔了。但
事后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现在的胆囊,很感谢我的挽救政策,工作得十分卖力。
我的左踝,有个习惯性扭伤的毛病,多年来,常常会崴脚脖子。人老了以后,留下了病根儿,脚脖子不崴也疼,影响走路。我到了一家著名的骨科医院。
医生很仔细地检查,最后提出了两点建议:一是把左踝关节固定,一旦固定了,也就不会牵动周围的筋腱和神经,自然也就不疼了,但我的这只脚从此不能打弯儿,我成了一个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瘸子,这还不如不治;二是把踝关节换成一个进口的金属制品,这玩意儿倒是可以活动,但到底跟周围的肌肉、筋腱和骨骼这些左邻右舍能合作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需要更换新零件,都很难说。总之,这两个建议,我一个也没有采纳。
我从此再也不上医院看脚脖子了。常做的事是热水泡脚,想起来时,就按摩一阵子,几年过去了,现在它基本上不疼了。
令人悲哀的是,不少患者喜欢把简单的病看得复杂一些,好像越复杂,就越是认真,越是负责任。其实不然。生了病,自然要看医生。但医生的话不能全听,有的要听,有的就不能听。
(《中国老年》2008年第11期 瓜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