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曾经一度认为父亲是个软弱的人,他从来不发火,一辈子也没看他有过对立面,总是心平气和。但其实,他是个非常慈爱的父亲,非常民主,而且对孩子非常有办法。
刚上
我不想去上学,就躲在家里,一天不去、两天不去,就更不想去了,然后父亲就帮我想了个办法叫堵嘴的糖。他准备了两种糖,一种是给不问我问题的同学吃的,还有一种是给问我为什么不来上课的同学吃的。到了学校,如果有同学问我:“你怎么不来上课呀?”我就给他一颗糖说:“请吃糖吧。”如果他还继续问,我就继续让他吃糖。父亲让我用这个办法回到了学校,帮我克服了尴尬。
有一次,我又不想上学了,父亲就跟我说,我们来个三天的约定,让我再去学校三天,如果三天以后还是觉得不适应,那就休学一年。我当时想的是,反正再去三天,就去了,结果那三天风平浪静。到了第四天早上,我想父亲肯定会问我,那我就可以不用去上学了,可是父亲却表现得非常忙碌,根本就没有主动跟我说话。我想他肯定是把这件事忘了,于是我就又背着书包乖乖去上学了,后来也一直去,这件事就过去了。长大以后父亲才告诉我,他当时紧张极了,生怕我跟他提这件事。我出门以后,他在窗户前一直看着我,直到看我是往学校的方向走了,才放下心。
我很幸运,在人生的关键阶段都有父亲的影子。小学时他让我在发挥天性的情况下,自由成长;少女时代,他告诉我,在外面吃饭,任何情况下不能碰酒;等到我结婚前,他又告诉我,永远不要责备你爱的人。这些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影响我到今天。
(《新京报》1.14 姜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