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每个时期,对于家的理解是千差万别的。家是藏在心底的一个小巢,秘密而又温暖,不管什么人,只要一想起家,心里是热的,眼睛是湿的。
童年的家,是放在床头的一本小人书,是藏在床下角落里的一把弹弓,还有母亲的一声声呼唤。它不需要有多大,只要能装载下那一点点玩梦便足够了。童年时对家没有更
青年人的家是一张床,它是客栈,是临时的一处居所。这里有父亲探询的目光,母亲无休止的唠叨。青年人对这一切都习惯了,吃了,喝了,睡了,力气和勇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一起身站起来,青年已人高马大,个头早已超过了父母。父母小心仰视着眼前的青年,他无所顾忌地甩一下头,很响地带上房门,走了。
青年人闯荡出了一些眉目,便在家里大着声音讲话,指点江山;失意了,家就是一个港湾,是父亲伸过来的一条臂膀,是母亲盛满爱意的热面。这时的家,更像是一座加油站、避风港。
青年人有时对家也会生出烦来,母亲的唠叨,父亲的阻止,让青年人觉得碍手碍脚,于是就盼着自己成家立业。
终于,青年人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两个人的世界构筑起一个爱的小巢,每天清晨在门口分别,爱意缠在心口,一天都是温暖、踏实的。终于盼到重逢的时候,厨房里是两个人忙碌的身影,然后是饭桌前的恩爱,这时的家甜蜜又温馨。
一晃,他们生子了。随着一声啼哭,小家便红火了,热闹了。年轻的父母开始为家牵肠挂肚。提心吊胆了一整日,下班铃一响,抓起包往家赶。推开门,看见孩子仰着小脸正冲着自己笑,这一刻,就是家的全部。
游子的家又是另一番模样。在遥远的异地,他们的背后总有另外一个家,那就是他们曾经出生、成长,后来又离开的家。年迈的双亲,儿时的伙伴,还有门前流淌的河,无一不在梦中出现。再忙、再累,游子回来了。远远地望见了故乡上空飘着的炊烟,又看见了那条青石板路,还有那条已经干涸的小河,直到这时,游子的心才是踏实的。
游子心安神泰地住上几日,便又惦念起远在千里外的小家了。于是,又心神不定地踏上了归程。匆匆推开家门,看着熟悉的一切,他的心踏实了下来。但这样的心情不会持续太久,遥远的那个家又成了永远的想念。
家,永远是人们心口的痛。
(《广州日报》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