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珍珠别墅位于庐山“老别墅区“的最后面,也是最高处。它坐南朝北,依山而建,这是赛珍珠父亲赛兆祥购置的一处私产。出生后三个
“牯岭”是庐山的主要小镇。这是刻在赛珍珠脑子里的难忘记忆。甚至她的初恋和第一次蜜月都是在这个圣地度过的!
展室里最令我感动的是那尊赛珍珠的蜡像:她坐在一架旧式打字机上打字,那种精神饱满,全身心投入的样子,立刻让人看出她正处于灵感泉涌、心潮澎湃的状态!1922年的夏天,赛珍珠带着孩子又一次来到庐山。庐山那独有的景色终于冲开了她才情的闸门,她的处女作《也说中国》就这样在这座石砌的小楼内诞生了,此后一发不可收。
这位天生丽质、物质优裕的女性,尽管常在中美两国间来回奔波,尽管为独女的脑残备尝痛苦和艰辛,但她一生中还能写出116部(一说85部)著作,其中包括四十来部长篇小说,大量中短篇小说和散文、戏剧、诗歌、政论等作品。这说明,她一生中几乎把可利用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精神世界的追求中。
在赛珍珠81岁的生命中,将近一半都是在中国度过的,而且都在她的前半生。她幼年的保姆,一位农妇,在她家一呆就是18年!是她最先教会赛珍珠走路,学说中国话,用一个大地“保姆”的眼光教她看土地,看社会,看世界。后来赛珍珠讲过:世界上最美的人是中国人,最美的地方是中国农村的田野和村庄。
1938年,在诺贝尔奖的奖台上,她依然动情地说:“假如我不为中国人讲话那就是不忠实于自己。因为中国人的生活这么多年来也就是我的生活。”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把中国称作她的“父国”,把美国称作她的“母国”。她的大部分作品,对众多的国外读者了解中国人的生存状况起了积极的作用。
赛珍珠即使回美国后依然回忆说:“无论我住在什么地方,我与中国人相处,都亲如同胞。”她还说过:“我不喜欢那些把中国人写得奇异而荒诞的著作,我的最大愿望就是要使这个民族在我的书中,如同他们自己原来一样真实正确地出现。”当她看到中国人民众志成城、团结抗日的决心时,她开始发表演讲,强烈声援中国的抗日战争,并四处募捐。即使到了晚年,她依然重申:“我一生到老,从童稚到少女到成年,都属于中国。”她最后在自己设计的墓碑上只刻上“赛珍珠”三个汉字,以示她难以割舍的“父国”情结。
已故诗人徐迟留下这样两句名言:“她写得不比我们最好的作家差,但比我们最好的作家写得多得多。”他称她为“我国的一位可敬又可亲的朋友”。
(《文汇报》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