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明元年"
毕玉才 

  跨过岁月的又一道门槛,我们从2006年来,到2007年去。

  别说岁月不留痕,在我们旅途中的那些"无名小站",哪一站不曾驻留着我们清新的足音。1981年9月15日,我背着行囊坐着火车懵懵懂懂闯进北京大学时,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2006年9月2日,我拎着档案拿着调令来到光明日报时,已经人到中年了。人生果然白驹过隙!

  梭罗说:年轻人搜集材料,预备造一座桥通到月亮上,或者也许在地球上造一座宫殿和庙宇,而最后那中年人决定用这些材料造一间木屋。从北京大学到辽宁法制报总编助理,从辽宁日报要闻部到记者站站长,从辽宁农民报总编到光明日报记者,变的是舞台,不变的是旋律。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美丽。一种是已经破灭的,一种是未曾实现的。未曾实现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充满了诱惑。光明日报是一张非常受人尊敬的报纸,尽管它不是篇篇经典,字字珠玑,然而时不时就会有振聋发聩的文章发表,让躺着看的人坐起来,坐着看的人站起来。令人不得不承认,鹰有时候飞得比鸡还低,但鸡永远也飞不了鹰那么高。一场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让几亿人思想得到了解放;一篇为《海瑞罢官》平反的文章,让千千万万知识分子扬眉吐气;樊云芳《一个工程师出走的反思》,推开了知识分子流动的闸门;陈禹山《一份血写的报告》,替被割断了喉咙的张志新发出了正义的呐喊。大舞台没有小演员,与这样的报纸为伍,同这样的记者比肩,甭说当配角,做群众演员都值。

  来到报社仅仅4个月,但我有无数个没有想到:刚刚迈进报社的大门,心里是忐忑的。"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未谙叔嫂性,先遣小姑尝。"然而见过了每一位编委、副总编辑、总编辑后,心里的一块石头当即落在了地上。天林总编辑从座位上走下来,在沙发上挨着我坐下时,慈祥得像位父亲。人事部薛冬主任特意安排人领着我,逐个部门"报到",光明人的细心和耐心令人叹为观止。集体会餐时,我和海南站魏月蘅站长找遍了犄角旮旯,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最后发现主办者竟把我们"一对新人"安排在了最中间一桌,紧挨着总编辑。报纸发行关键时刻,记者站一个电话,春林编委不顾重感冒就来了,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先到省委宣传部,紧接着到沈阳市委,3个小时打赢了一场"辽沈发行战役"。记者站写魏巍笔下"最可爱的人"张立春,记者部主任宋言荣、副主任夏桂廉事无巨细,指挥我们和驻内蒙古记者协同作战。至此,光明日报多年来为何屡出精品,在我看来已无悬念。张立春追悼会上,尽管有好多省市领导,但主持人宣读来宾名单时,第一个就是光明日报,光明日报送的花圈也被摆在了最显著的位置。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观察》版的主编蔺玉红、编辑史楠,我们素昧平生,但处理《莫让工业遗产从眼皮底下消失》稿件时,他们不厌其烦,精益求精。

  我党龄22年,从事新闻工作21年,在新闻战线上算个老兵,但在光明日报,还是一个小学生。我会努力,尽快完成从地方党报记者到中央党报记者的角色转换,从"农民"到知识分子的转换,从"鸡头"到"牛后"的转换。像天林总编辑要求的那样:修筑好党和政府联系广大知识界的桥梁,捍卫住党和国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阵地,耕耘好知识分子的精神家园,撰写好当代中国的文化日记和学术日记。记者站是媒体树立在各地的"宣传橱窗",树立什么样的"橱窗",就有什么样的形象。我一定会像爱护自己眼睛一样珍惜光明日报在辽宁的良好信誉,"当大使"、"做轴承",不打"擦边球",不碰 "高压线",不给报社惹事,不给地方政府"添乱"。以"有为"求"有位",促成媒体与地方的良性互动,和苗老师一起,同心协力,做好光明日报驻辽宁记者站的工作。

  我从辽宁日报要闻部到地方担任记者站站长时,报社领导曾经送给我六个字:战战兢兢业业。未来的日子,这仍是我的座右铭。

  (作者为光明日报辽宁记者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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